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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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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率不够, 还请亲爱的支持正版啦么么啾【笔芯】  “程茵楠。”
“啊?”程茵楠正平复着不断砰砰跳的心跳声, 突然被点名, 不由茫然地抬起头, 一双漂亮的猫眼瞪得圆圆的,“怎,怎么了吗?”

“你的进步真的非常大,看来你这三天都有在努力练习。”

被最开始就特别喜欢的评委导师夸奖, 程茵楠捂着脸害羞地笑了起来,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却越发晶亮起来,站在一旁用余光瞥见的尹意潇, 不由心情略显微妙起来。

难道小笨蛋真的只害怕自己吗?

洛思雅说着突然兴起, 还抽出了桌上的记录本,看向了后面坐成几排的选手们, “其实你们可能不太知道的是, 你们在练习室的练习时长, 节目组都有通过摄像头记录下来。”

“啊?骗人的吧!”

“这也有记录?!”

“当然是真的,并且每个人的练习时长都在这个上面写着。”听着她们惊讶的声音, 洛思雅不由挑了挑眉, 就势打开了本子, “难道你们不是来参加选拔女团的吗?那么你们来之前就应该要知道,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节目, 一旦你惫懒下来, 便很有可能被下面更加努力的选手拽下去。”

“说实话, 我看着你们的练习时长, 真的是有些失望的。”

本身便是女团出身的凌薇怡也接话了,她翻阅着手里的记录本摇了摇头,“说严重点,你们真的万万及不上我们当初练习的时间。我没想到除掉这些正常的上课与练习,你们竟然还有这么充裕的空闲时间,都去干什么了?”

凌薇怡说了一些关于自己当初做练习生时,那苛刻的环境与公司里残酷的考核,在看见大家的脸色都变得沉重起来时,知道已经警戒得差不多了,便又话题一转笑着道,“不过令人欣慰的也还是有一些的,对吧洛姐?”

洛思雅点了点头,“就像《Lightning Storm》这一组,她们的综合练习时长要比其他组超出很多,这一点尹意潇恐怕功不可没吧?”

被点到自己的小组,凌文澜几个人听着互相对视一眼,不由突然笑了起来。她们当初可是被完美主义的大魔王尹意潇逼着不知加练了多少次,要死要活地有时恨不得罢练干脆放弃,但最终又在互相的鼓励中坚持下来,现在能得到这样的夸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并且其中,尹意潇与程茵楠,她们两个的练习时长是最长的。”

洛思雅又不疾不徐地说着,“具体是多少我就不说出来了,你们考核结束后感兴趣的可以来看一看,比较下你们的差距。我希望你们可以正视你们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意义,哪怕差了什么,也千万不要差了名为‘勤奋’的距离。”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最长的之一,程茵楠不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扭头去看大魔王,却不想直接撞入了那双透着柔和欣慰的黑眸之中。

原来尹意潇竟然一直是在盯着她的。

那种接近于温柔专注的眸色,让程茵楠不由恍惚了一下,竟然有种芊芊姐站在自己面前的感觉……

不,应该是比芊芊姐可能还要更加自然的,更加亲密的身份。或许会让她感到害怕,但又有着天生的亲近感,让她可以肆意撒娇耍脾气,感到心有灵犀的默契感,这样的关系……

会是家人吗?

可是妈妈对待她是慈爱的,爸爸是无条件宠溺的,弟弟是打闹欺负的,跟这样的感觉都不太相像。

那么是秋柯璟吗?

柯柯也总会欺负她,但是又会小心地保护着她。在她受伤或者受到欺负时,他永远是那个比自己更生气,会为自己报仇的人。每次他走在自己身后,一回头便能看见他的目光永远是在自己身上的,让她可以肆意向前跑着,永远不会担心走丢。

因为秋柯璟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后,就像最英勇的骑士一样,守护着她,带给她最大极限的安心感。

但又跟这种仿佛被她看着就会得到的安心感不同。

程茵楠有些迷茫起来。

而发觉到小笨蛋竟然看着自己发起呆来的尹意潇,虽然有些高兴她终于肯正视自己,但碍于此时还在导师的点评环节,担心播出后会被黑不尊重老师,不由偷偷地弹了下她的手背。

其实她倒不是很惊讶这个练习时长的。因为她们组本来就是加练次数最多的,再加上她还要给小笨蛋开小灶,单独带她加练,这样累积起来的时间自然要超出其他人很多。

更别提还有昨天晚上两人一直练到凌晨三四点的时间。

因此看见程茵楠完整地跳了下来,并得到这样的夸奖,尹意潇是真的很欣慰。

就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她要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一点点进步,然后将自己所教授的东西全部吸收,甚至将来会比自己更好。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但能在节目里遇见程茵楠,她是真的很高兴。

就仿佛冥冥之中的相遇,将错乱的轨迹重新修正回来。而从前缺失的那块半圆,现在也终于找到并凑成了完整的圆。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一小时后,68位选手的表演便完全结束了。

而不知不觉,一班的十二个位置也全部都填满了,一排人坐在花朵的中心位置,显得极为耀眼。

直播结束后,选手们依次离场,进行宿舍重新分配。在等待分配的过程中,程茵楠全程搂着封禹萱的手臂,生怕她们会分开。

好不容易熟悉了之前的宿舍,还是托了封禹萱和蒋雅旭的好相处,现在又要被放到陌生的环境……小怂包不由有些害怕地更搂紧了身旁的少女。

“怎么啦,不舒服吗?”

似是感觉到了程茵楠的害怕,封禹萱下意识偏头看她,本意只是随意问一下,脱口而出的却是满含担心的语气。

本能的反应,让封禹萱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我想和萱萱姐一起住,不想和你分开。”

少女那双绒嘟嘟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平白添了几分可怜之意。

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斥着自己的倒影,给人一种仿佛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奇异满足感,封禹萱不由晃了下神,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有些散乱下来的包包头,“会的,我们可都是在一班,肯定可以在一起的。”

——才怪。

封禹萱其实不太想和程茵楠在一个寝室的,因为少女仿佛有一种魔力,会让人情不自禁放下警惕心,去和她亲近。

可对曾经在女团组合呆过的封禹萱来说,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让她反而更想去排斥。

她不似蒋雅旭那样头脑简单不会想那么多,也没有蒋雅旭那种受女孩子喜欢的外表和性格,相反,封禹萱在前组合之中,虽然对外说是队长,但其实一直受同伴排挤。

因为她与蒋雅旭绑定成为固定cp,又是组合的队长,因此人气在组合中基本排在前三。而又因为女团里成员众多,因此竞争压力非常大。公司每月都会进行考核,换上人气居高的成员外出公演,所以她便成为了同伴们的眼中钉。

她们会偷偷说封禹萱是绿茶婊,认为如果不是她强行绑定了颇受欢迎的蒋雅旭成为第一cp,封禹萱绝对不可能排在人气前三。

对于这些背地里的恶意猜测,封禹萱早就习惯了。甚至如果不是前女团突然解散,她可能也会因为撑不下去而退团了。

也因为过去的经历,封禹萱没办法轻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所以在面对看似很喜欢自己的程茵楠时,她会觉得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才不过短短的一天,为什么程茵楠就可以这么依赖自己,明明蒋雅旭对她更好,她却还是喜欢黏着自己。如果说她是要绑定cp来累积人气的话,蒋雅旭与她不是看起来更搭吗?

蒋雅旭就一直很受女孩子喜欢,前组合的成员们也是,在蒋雅旭面前都表现得十分和睦,甚至她被排挤的事情,蒋雅旭根本都没有发现。

对此封禹萱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她想的这些,蒋雅旭不知道,程茵楠就更不知道了。听见封禹萱这么安慰自己,少女便当了真,神情也变得不再那么紧张,还对她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嘿,我说小不点,明明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你为什么只问萱萱不来问我?”

蒋雅旭原本还在一旁斜倚着墙壁懒洋洋站着,余光突然瞥见两人的亲密互动,莫名升出一种正宫与小情人竟然背着自己在一起好了的感觉。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似乎没有变绿,才松了口气,然后站直身体伸长了手臂,一把勾住前面少女的肩膀,幽幽地问道。

猝不及防被勾住肩膀,程茵楠不由吓了一跳,刚想反驳却突然被叫到了名字。

“1-305,程茵楠,封禹萱,蒋雅旭,叶伊秀。”

程茵楠一怔,反映过来后顿时露出激动的笑容,因为不方便抱封禹萱,她转身就搂住蒋雅旭的脖子蹦了起来,“雅雅我们真的是同一个宿舍!还在一起,好开心呀!!”

蒋雅旭被迫跟她一起蹦跳着,一开始还有些无奈来着,结果蹦着蹦着自己竟然也兴奋了。她一把抱起程茵楠,然后在她被吓到哇哇叫着的时候,突然用力将她举高,然后仰头对她露出爽朗灿烂的笑容,“楠楠是不是好开心?”

“开心!”

程茵楠低头看着她英气的眉眼,漂亮的眼睛不由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脸颊那粒小梨涡也深深地陷了进去,简直能甜进人的心里。

这会不会就是有姐姐的感觉?可以抱着举高高?

不知道为什么,程茵楠心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然后看着蒋雅旭的脸,便越看越和自己的有点像。

至于具体哪里像……

嗯,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有了这种感觉。

等到突然爆发男友力的蒋雅旭撑不住,将少女放下来时,程茵楠头顶那两个摇摇欲坠的圆球球,便终于坚持不住地散落了下来。

看着重新顶回蛋糕卷的短发少女,蒋雅旭自知闯祸,连忙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一旁默默看着两人玩闹的封禹萱。

而封禹萱原本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的,结果在程茵楠茫然地试图去摸自己头顶的团团时,突然被戳中笑点,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瞪了一眼蒋雅旭,然后温柔地招手让程茵楠过来,“楠楠来,我给你整理一下发型。”

拿起随身携带的小梳子,封禹萱给乖乖跑过来的少女梳顺头发,然后便拉着她,无视蒋雅旭向三楼的宿舍走去。

蒋雅旭挠了挠头,不由无奈一笑,连忙跟了过去。

除了她们三个人,最后一位被分配到305寝室的是同样进入一班的叶伊秀。她看着清秀文雅一身的书生气,其实在台上唱起rap的时候却格外帅气。

不过可能是因为不太熟,叶伊秀只是默默将行李放进来收拾完,礼貌地打个招呼便去其他寝室串门了。

虽然有些生疏,但似乎这才是正常的初见交流态度?

封禹萱看着她轻柔地关上门,想想原先组合里不断换寝的室友,然后又瞥了一眼不知不觉就跟蒋雅旭笑闹到床上去了的程茵楠,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好了,你们别闹了,赶紧收拾好东西,我们就去吃饭了。”

催促着两个人赶紧整理,封禹萱便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起来,然而等到自己都井井有条地整理好时,扭头却发现之前还听话地打开行李箱准备行动的两人,竟然又跟幼稚园小朋友似的头碰头玩闹起来,而一旁已经被打开的行李箱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颇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封禹萱:“……”

温柔清纯的小仙女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自己不能生气,然后在那边的笑声渐渐放大时,终于还是没忍住崩了形象——

“蒋!雅!旭!让你收拾的东西呢?!”

蒋雅旭原本还正眉飞色舞给小可爱讲解着自己心爱的收藏品,突然听到一声河东狮吼,不由吓得险些将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去,幸好被程茵楠眼疾手快地及时接住了。

眼见着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惊慌地望过来,封禹萱连忙露出温柔的笑容,“……用我帮忙收拾东西吗,楠楠?”

感觉被针对了的蒋雅旭:“……”???

喂喂,过分了过分了啊?!

然而似乎并没有人发觉到蒋哥内心的不平,封禹萱将程茵楠的箱子拉到自己这边来,然后蹲下来,跟她讲起了东西的摆放。

“你看,像这个形状的应该这么放,看着摆放会整齐一些。”

正在程茵楠眼睛亮晶晶地散发出崇拜光芒时,蒋雅旭突然吐槽了一句,“萱儿,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强迫症吗?”

然而就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封禹萱从箱子里拿出了玩具熊,不由笑了起来,“楠楠你还带了几个玩偶?”

蒋雅旭:“……”

程茵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心虚地小声道,“我晚上习惯抱着它们了……”

“那一会儿可能会被没收走哦,你要不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咦,可以这样的吗?那我现在就藏起来!”

“啊,对了,楠楠你没有带手机吧?如果被发现拿手机的话,后果据说可是很严重的。”

……

深深觉得自己被小团体排挤了的蒋雅旭同学,不由哀怨地压在自己的箱子上看着她们,简直委屈到变形。

尹意潇偶尔与她说话时,便会突然一激灵,眨巴着茫然的眼睛与大魔王对视,直将大魔王看得牙痒痒,恨不得咬一口她红扑扑的脸蛋。

就在尹意潇踌躇着要和她聊什么,才不会让她害怕自己时,坐在对面的蒋雅旭却突然猫着腰一溜烟跑了过来。她本来就很受女孩子欢迎,因此只是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两边的选手不由笑着给她让开了点位置。

蒋雅旭一屁股坐到了程茵楠的身边,还发出小小的“嗨呀”的声音,然后对面露诧异的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不是很无聊呀,没有人陪你玩?”揉了揉小不点的脑袋,少女英气的眉眼染上雅痞的笑意,竟然当着大魔王的面当众邀请道,“不如下次分组来我们这里吧,这里多没意思呀。”

在队友们注视的目光中,尹意潇的脸色清晰可见地黑了下去。

然而程茵楠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就在队友们暗暗祈祷小金鱼长点脑子时,幸好柯灼锋及时进来了。

柯灼锋站在中央,手里的名单拿起来又放回去,直将选手们的心都吊了起来。如此来回几次后,他才突然看着大家紧张不安的脸色,特别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分班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们是不是很紧张?”

心情突然落空的选手们:“……”虽然很敬仰老师,但还是很想打他怎么办?

“哇,你们这么瞪着我看什么?”柯灼锋还露出惊讶的表情,故意挥了挥手里的名单本,“若是不想我念,那我就丢掉啦?”

“老师——!”

“啊啊老师你别逗我们了!真的紧张!”

在选手们的哀嚎之中,心理年龄不超过五岁的柯天王终于满足了心里的恶趣味,这才笑眯眯地重新举起了名单本,“那么,我现在先宣布五班的选手名单。”

“原五班的选手有林璃、楚佩佩……”

“从四班降入五班的选手……”

“原四班……”

柯灼锋不疾不徐地每念到一个名字,被点到名的选手就要走向相应班级牌子的后面,不知不觉她们坐着的位置就已经空了大半。

“……最后,公布晋升进一班的选手名单。”

他抬眼看向对面稀稀拉拉坐着的十几个人,“尹意潇、华苑雅、温茵瞳、封禹萱……”

念着念着,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柯灼锋突然一顿,又扭头看了看另外一边,才抱着手臂挑眉道,“蒋雅旭,我记得你应该不是在这边的吧?”

蒋雅旭原本还正兴奋地冲封禹萱挥着手恭喜,听到他的问话,眼珠一转不由冲他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不是听说这边风水不错,有助于我进一班嘛,我就来转转。”

剩下原本还正紧张地捂着心口的选手们,突然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出来。

柯灼锋也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你还挺有自信的?那你觉得你这次还是不是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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