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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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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片曲?;字幕?;画面?;片名

162、春日。日景。一幢挂着“实业兴国会”牌子的门前。

古冬杨的办公室内。

古冬杨将一轴字画挂在墙上。

黎可儿坐在对面的沙上。

黎可儿:冬哥你这屋里挂的画太多了到处是画橱子里也都是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你是卖画的。

古冬杨面带微笑地回头看一眼可儿将画挂好倒退两步看画挂得正不正。

古冬杨:可儿我自幼爱画习画在日本又认识了许多中国、外国的名流画家。所以对书画更爱了。不仅爱写爱画也爱收藏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让他满屋都是我自己的字和画儿。

可儿略显不高兴地:冬哥你说什么啊?

古冬杨走到可儿的身边、坐在沙扶手上将一只手臂搭在可儿的肩上。可儿慌忙起身躲到一旁。

古冬杨:可儿你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有一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现在看来我有必要告诉你因为我爱你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有我。

可儿:冬哥。你的心我领了你的情我也领了可是事儿不行。

古冬杨:我就是要告诉你行的原因。

可儿:什么原因?

古冬杨:他死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儿猛然转身:谁?!

古冬杨:王爷。

可儿:王爷?你怎么知道王爷的事?

古冬杨:是姑妈跟我说的。

可儿: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他绝不可能死!谁说的?!你骗我!

古冬杨:我没骗你真的死了。

可儿:不可能!

古冬杨:可这是事实。

可儿:事实!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事实?!

古冬杨略想略顿走到里面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一份报纸打开轻轻递在可儿的手里。

古冬杨:这是日本的一份华文日报。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可是我没办法你在忘记一切地等他所以?;?;?;?;?;?;

可儿看报悲痛欲绝的表情。

可儿从眼里大颗滚落的泪滴滴在报纸上。

可儿回身扑在墙上痛哭。

古冬杨向可儿一步步地走去。

163、日景。龙岗县城内。关家西城子烧锅门前。仇占伍、大柱坐在烧锅门前的木敦上。仇占伍吸烟。几个伙计往里扛麻袋。

彭大柱:占伍叔这事咋办?

仇占伍:要不跟四姑娘说说?

彭大柱:不成。四姨只是让咱俩透话儿也没让咱俩干这事儿不擎着让她骂吗?

仇占伍:生米做成了熟饭那二东家不愿意咋办?

大柱:要不跟大东家说了吧?

仇占伍:也不行。大东家是个正统人听见咱把二东家领窑子里去了咱俩还有好吗?

大柱:占伍叔就是咱俩不说二东家也说不准自己跟大东家说。

仇占伍:不会。二东家是个肚里装话的人你啥时见二东家说这说那过?啥事儿到他那儿就算是给嚼了吃了。

大柱:占伍叔你可记着点那个豆花儿可不是好惹的骗了人家回头来找你看你咋办。

仇占伍仰头大笑:就是二东家不愿意她也绝不会?;?;?;?;?;?;

仇占伍忽然怔住笑容僵在脸上慢慢站起。

164、日景。关家西城子烧锅门前。豆花儿挎着一个包袱站在仇占伍、大柱面前目光严厉地看着二人。

豆花儿的身后站着面目冰冷的老鸨。

豆花儿:仇管事儿。你以为我一辈子的事儿就让你这么给耍了?

仇占伍:这?;?;?;?;?;?;

豆花儿:这什么这是不是说二东家没占我?

豆花儿掏出染红的手帕摔在仇占伍脸上:你看!

仇占伍脸上苦相:豆花儿?;?;?;?;?;?;

豆花:捡起来!

仇占伍:我捡。(哈腰捡起豆花一把夺过揣在怀里。)

豆花儿:想不认帐是不是?

仇占伍:不是这个意思昨儿个晚上?;?;?;?;?;?;

豆花儿:少废话!仇大管事儿我来了我就不能走了。妈妈来跟着取钱快给人家。

仇占伍:可一时?;?;?;?;?;?;这眼下?;?;?;?;?;?;

豆花儿:怎么着?没钱?!

众伙计听见豆花吵嚷一齐围来。

仇占伍:有有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成吗?

豆花儿:成。我现在是关家的人了有啥不成?只是有劳妈妈受会儿累了。

老鸨:哟!我累啥三百大洋我还是拿得动的。

仇占伍:好你二位稍等(拉大柱到一边)大柱看来事成了。这豆花来的架式你也看出来了。这一来就不打算走了。咱得先把这个场圆下来。

大柱愣地:咋圆?

仇占伍焦急:还咋圆拿钱呗!

大柱:咳!这三百大洋?;?;?;?;?;?;!

仇占伍:别急那边帐房的柜里我存一百一十块大洋。你的七十块也在里边放着。

大柱:可这才一百八十块!

仇占伍:先别说这个你那七十块拿不拿出来?

大柱蹲在地上:拿你说拿就拿。

仇占伍:好!

大柱:可这才一百八十块。

仇占伍:你别管了那一百二十块我有法儿。

仇占伍进烧锅取出柜中一百八十块大洋交在大柱手里拿着招手将众伙计叫到里边:各位兄弟平时二东家待咱咋样?

众人七嘴八舌:好!

:没说的。

:大东家、二东家对咱们都好。

仇占伍:妥兄弟们门口站着那姑娘见了吗?

众人:见了。

仇占伍:长的咋样?

众人:没说的俊!

仇占伍:这是我看上请来的三百大洋给咱二东家买个媳妇给咱大伙买个嫂子咋样?!

众人欢呼。

仇占伍:可我和大柱就凑了一百八十块大洋还差一百二十块大洋一时凑不上手兄弟们给个脸儿有多拿多有少拿少算我借的咱先把买姑娘的钱给凑上中不中?

众人七嘴八舌:还借啥给二东家买媳妇好事儿还怕二东家不还咱钱?

众人:我七块、我三块、我八块、我也八块。

仇占伍撩着衣襟接大洋哗哗丢在里面。

仇占伍:大柱点点。

大柱点大洋:一五、一十、十五——占伍哥一百三十二块!

仇占伍面露笑容。对大柱把多的拿出来。

大柱取出里面多的大洋。

仇占伍拿着大洋出来。

仇占伍:妈妈你点好整三百。

老鸨数了钱转身欲去。

豆花儿:妈妈站住卖身契约。

老鸨先是一愣马上面挂笑容:哟还是豆花儿想得周到我还差点儿忘了。

老鸨怀中掏出摔给豆花儿。豆花拿过看了撕得粉碎抛在地上。

仇占伍:豆花儿钱我们交了。

豆花儿:不是我让你交的是你答应的。

仇占伍:这对。

豆花儿往门前的木墩上一坐:仇大管事儿你去把二东家叫来。趁着大伙都在这儿也好让大伙知道咋回事儿我豆花儿是姑娘不是窑姐儿。

仇占伍:这不是急的事儿你得容空儿。

豆花儿:不行我孤身一人吃没吃的地方住没住的地方咋办?我是关家的人我不能住大街上。

占伍:豆花儿要不你先住咱关家的隆缘客栈里头?

豆花儿:不行住哪儿是后话得先让我把话跟二东家说明了。

仇占伍无可奈何众伙计起哄。

仇占伍:嚷什么嚷!好豆花儿你先歇着我去。

165、春日。日景。龙岗火车站。众人拥程子风走上月台。

列车。车上走下乘客。众站上乘客上车。

程子风:如水兄、富铭众位保重了。子风盼望众位奉天相聚。

关如水等:子风一路保重。到后来信以免我等挂记。

子风拱手与众人相别上车。李富铭派出的护卫由邢丛林带队上车。

众人向程子风招手致别。列车徐徐开动列车远去。

166、春日。日景。龙岗县城内。一家茶馆内一个角落里。关善犁、仇占伍。

伙计过来续茶。

仇占伍:二东家就是这么回事儿可谁想这豆花儿认了真了。也真破了身了。咱几个爷儿们不能对不起个没爹妈又没了家的小姑娘吧?

关善犁指仇占伍: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仇占伍:老爷子就是知道了事已至此生米熟饭?;?;?;?;?;?;抱了柴火?;?;?;?;?;?;?;

关善犁:生米熟饭、生米熟饭啥生米熟饭?这又出来抱柴火了。还不是你和大柱烧的火儿!

仇占伍:事是这么个事儿可二爷你也不能就这么撂下呀也总得有个说法呀!

关善犁略一思索:我去看看再说吧。

167、春日。日景。关如水房中。关如水、关善耕坐在屋中。

关如水:子风担下了这份风险我真觉得对不起他。

关善耕:爹儿子记着日后报答吧。

关如水:善耕啊有些事情是用什么都报答不了的。

关善耕:爹这我知道。不过我也纳闷了这件事怎么日本人也知道了?是不是王爷那边?;?;?;?;?;?;

关如水:不会这是王爷的唯一寄托。只有我说黎可儿说他是绝对不会外泄的。

关善耕:爹人心难测。

关如水:他虽是王爷但我们一直是莫逆之交我深知他的为人、谋略、心胸、城府不会的。

关善耕:但是爹你想过没有这件事甚为了蹊跷来人是认准这件事的。就是说他们已经肯定了这事的存在。

关如水:莫不是那个黎可儿出事了?

关善耕:不会如果那样大帅统管东北必然能知道一些消息的。

关如水点头:嗯静观其变吧。

168、日景。列车包厢内。程子风落座。

两边包厢内各坐一个子风随员。

李富铭所派四名护卫在车厢两头的过道上边椅上坐守。

子风的随员暗察各包厢内情况。

随员查后过来:程先生未现异常。

程子风:好你们两个先歇着吧。

两个随员应后退出各进一个包厢。

列车飞奔。

169、春日。日景。包厢内程子风眺望窗外。

17o、春日。日景。车厢过道上。一个身穿西服戴礼帽的人停在程子风的包厢外忽然怀中掏出手枪将门轻轻拉开举枪对准程子风。

一声枪响。

171、春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前。豆花儿坐在门前的木墩上。抬头望关善犁、仇占伍走来。豆花站起。关善犁、仇占伍走到豆花面前。

豆花不语低头望着地面。

关善犁对仇占伍:站这干啥?烧锅里的事儿不管了?

仇占伍:好二东家。

仇占伍转身走进烧锅。

豆花儿:二东家我反正是你的人了你看着办吧。我虽被卖进了窑子可我是姑娘身的我给你的是干净的身子。我跟你了生死也是你的人。

关善犁立在那里一时无话可说状。

豆花儿:二东家你看不上我我知道这县里的你看的多了没你看上的这我也知道。

关善犁仍不说话掏出一支烟来吸。

豆花儿:二东家你自己去想我一个姑娘家爹没了娘没了这个世上再没啥亲人了。我把身子给了你了是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不贪你家是个大户你娶我我是你老婆你不娶我我也是你老婆。你娶了我关家的饭我一口不白吃我自己干活挣生了孩子我自己干活挣钱养绝不拖累你。打今儿个起我就在这烧锅里干活儿自个儿挣饭吃你自己想去吧。

豆花儿转身到烧锅里面把包袱一放拿起一支木板锹过去和伙计们干活。关善犁为难地立在门前望着豆花儿蹲在地上。

172、程子风大惊的面孔。

持枪人身体前倾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173、春日。日景。车厢过道上。一随员手持手枪作击毙对方状。另一随员冲出。

车厢一头闪出几个持枪人。

后出随员连续射击将车厢头持枪敌人击毙。

车厢另一头又现出两个持枪人。被先出随员开枪击毙。

两随员分头向两边搜索。

李富铭所派护卫各坐在车厢两头过道上的椅子上身俯小桌。

随员一走到一个护卫身旁一手持枪一手抓住护卫看已被杀死。恰在此时对面包厢门忽然拉开。

随员一机敏地猛将被害护卫提起护身随即开枪包厢内二持枪射击者被击毙。一人半个身子摔出门外。

随员二猛地拉开一包厢门将身闪开里面立刻对外射击。随员二突然出枪挥臂对内射击里面敌人应声而倒。

乘务员带着车内警务人员急急赶来。

随员一:程先生不要出来!

程子风站在包厢门口示意随员不要说话。

174、春日。日景。车厢内。乘务人员、车长、车内警务人员赶到。看到眼前场面各个惊讶。

程子风出示证件。

车长:原来是程先生。让你受惊了。

程子风:没关系。

车长:警务长!立即封锁车厢两头儿!

警务班长:是!(立正)

175、春日。日景。列车飞奔。

176、春日。日景。大帅府大帅办公室内。

大帅立在地上一脸的怒气。

程子风坐在沙上吸烟。

邱本年入:报告大帅!

大帅:查清了没有!

邱本年:查清了其中有两个人身上带有日本人证件。

大帅:是平民的证件还是什么别的特务证件。

邱本年:都不是。

大帅:那是啥证件?

邱本年:日本军部关东军!

大帅一拍桌子:妈了个巴子小日本!来我这儿找事来啦!竟敢对老子的谋士下手!邱副官通令各地给我严查此事凡有小日本儿的地方你甭管他是干啥的社是啥株、啥狗都给我格啦个遍儿严查凶手、同党不查出个头儿来就别停手让他关东军把手给我缩回去!有嫌疑的就给抓起来有抵抗的就给我就地枪毙有啥漏子本帅担着!

邱本年:是!(欲下)

大帅:回来!你给关东军的那个叫什么乌龟王八的头儿写封信告诉他要是再有日本人在我东北的地界上起刺儿惹事儿一律按民国法令惩处该他妈抓的抓该他妈崩的崩别怪我事先没跟他说一声!

邱本年:是!大帅!(转身下。)

大帅:子风你说这小日本为啥对关先生冷古丁来这么一手?

程子风:大帅回来的路上子风也详细想过觉得只有两个原因。

大帅:啥原因?

程子风:他们既然走这一步第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黎可儿并且得手。第二个原因是他们已经控制了黎可儿虽然尚未得手但却是完全有把握拿到黎可儿手上的那幅画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对关如水来了这么一手。

大帅:可他们干嘛来这么一手?这明摆着是拿不到手的法子!

程子风:正因为他们拿不到才来的这一手这叫敲山镇虎、逼蛇出洞。

大帅:噢我明白了这小日本要是打算朝关老先生要明知道关老先生不能给;偷又不知道关老先生把东西藏在了哪儿。所以趁你去的时候打人这么一吓关老先生一害怕就非得折腾那东西不是另藏地方挪窝儿就是让你带走。等这东西一露面儿他们下手一抢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程子风:大帅说得正对只可惜我也想到了。

大帅哈哈大笑:好!办的好!不过这样做对子风你要有些危险打今日起我给你住的地方加派一个连轮流防守让小日本先着急去。等咱们有入关的机会时再商量这事儿也不迟。反正不能让东西落小日本手里。

177、春日。日景。黎可儿家中。黎可儿坐在沙上看书。母亲古红霞坐在一旁织毛衫。素莲忙着收拾屋中的一个矮柜。

黎可儿看着书忽然走神儿。眼睛盯住桌角的一边。

古红霞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女儿一眼。

178、夏日。日景。可儿家中。敲门声。素莲忙跑过去开门一个青年人将一封信递在素莲的的手里转身离去。

素莲:谢谢。

素莲将门关上看那上面的地址。

素莲:小姐你的信。

黎可儿吃惊地:我的信?!

玉莲过来:是是你的信小姐。

黎可儿接过信:怪事儿没人知道我住这儿。

黎可儿看信封信封特写:黎可儿亲启。

黎可儿拆信、看信。吃惊的神色。

(画外音):你目前的处境很危险小心。

可儿抬头万分吃惊的面孔。

179、日景。可儿家中。黎可儿拿着那封信在地上走再看沉思。看了几遍再沉思。

古红霞抬头看了可儿一眼:谁的信?

可儿:妈你来。

古红霞:哎谁的信也这么神神密密的。

可儿:素莲将门关好有人来你就喊一声。

素莲:知道了小姐。

古红霞放下手中的毛衫同可儿上楼。

18o、夏日。日景。古红霞与可儿进可房间。

可儿将信交在古红霞手里:妈你看。

古红霞拿起信来细看:这是什么意思?

可儿:不是你看字。

古红霞:字怎么了?

古红霞再看信。

可儿:我怎么看着像是王爷的笔迹?

古红霞:不会吧?王爷不是死了吗?那可是报上写的不会错。再说了冬杨也不会对咱们撒谎呵!可儿你叫得准吗?

可儿摇摇头:叫不准。不过我觉得像又觉得不像。

古红霞翻看信封:这倒是个怪事儿这封信还不是邮寄的。这说明给咱写信的人就在这儿。王爷?!不会要是王爷还活着他不就直接来找咱们了?还用写信干什么?

可儿: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写信人一定在暗中注意着咱们。可是他说咱们处境危险咱们不是待得好好的吗?咱们有什么危险?

古红霞:我看是故弄玄虚吓唬咱们的。现在的匪呀帮呀会呀什么的也都是什么招儿都使的先是吓唬完了就是勒索。

可儿:妈要不咱拿信让冬杨看看让他帮咱们猜猜是怎么回事儿?

古红霞:可儿不行这信不管是怎么回事儿咱现在对任何人都不能讲。你涉事太浅十四岁就跟了王爷分开以后你也与外面的事没有接触过。对这世上的险恶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天里我总觉得冬杨有点儿不大对头总感觉他像个影子神神秘秘的绕着咱们转。

可儿:妈那你是多想了。我表哥其实挺好的他们那个救国会也办得挺热闹。

古红霞:话虽这么说但这封信的事也不能告诉他记住了没有?

可儿:记住了。

古红霞:记住了就好。这些天里我看你跟他有点儿太近了王爷刚死也没几天你也年轻用不着那么着急。

可儿不好意思地:妈!你说什么呢?

181、夏日。日景。可儿家中。楼下突然的敲门声。

素莲:谁?

外面:素莲是我冬杨。

素莲对楼上:小姐!古先生回来了!

可儿:知道了。

古红霞示意可儿将信收了可儿慌乱地将信塞在床下。

182、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厨房的水房内。豆花在给伙计们洗衣服。洗着洗着忽然停手沉思。用毛巾擦干手从怀里掏出那只染红的白手帕望着望着两颗大大的泪珠流滚下面颊。

183、夏日。日景。可儿家。素莲开门古冬杨走进来。

可儿与古红霞一起下楼。

可儿:冬哥回来了!

古冬杨彬彬有礼地:姑妈、可儿我回来了。

古红霞面露不悦:冬杨怎么又两天没回家?又去了哪儿了?

古冬杨:姑妈会里正忙着联络一些企业加入。所以下去调查一些企业的情况。

古红霞:调查也不能不回家。再说了你们那个什么会有什么用?办工厂?!做生意?!什么都没做瞎忙什么!

可儿:妈瞧你说的人家冬哥的兴国会是帮助企业办事联络生意的。事情多一天两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的。

古红霞白了可儿一眼:我不是说他忙不好现在外面乱哄哄的我是怕他出什么事!

可儿看着古冬杨:妈怎么会呢。冬哥那么大了。

古冬杨:姑妈说的对。侄儿以后注意就是。

古红霞: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要做事就做正经事儿。

古冬杨:知道了姑妈。那我先上楼把衣服换了。

古冬杨上楼。

可儿看一眼冬杨看一眼古红霞:妈。

古红霞白他一眼小声地:没你说话的份儿我说他也是为他好。

可儿:妈!

古红霞:妈什么妈?你可小心点儿别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儿脸一红:妈。

古红霞不耐烦地坐在沙上拿起了毛衫。

可儿在沙上略显不高兴地坐下。少顷站起上楼。

古红霞抬眼对着可儿的背影白了一眼。

184、日景。可儿家。古冬杨在自已的房中脱去外衣摘下礼帽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然后站在镜前拿起梳子梳头。

185、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口。四妹走过来朝里面四处看看径直走到仇占伍的面前。

仇占伍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陪着笑脸迎过来:四姑娘。这么闲着哇!

四姑娘:你过来。

仇占伍笑着过来:四姑娘干嘛绷着脸儿不过你越是绷脸儿越是受看。

四姑娘:别贫嘴儿我跟你说的事儿你办还是没办?

仇占伍:办啦!四姑娘的吩咐我咋敢不办哪?

四姑娘:办了你不跟我说一声?

仇占伍:今儿个忙还没倒出空呢。

四姑娘:咋样?二哥说了什么没有?

仇占伍摇摇头:二东家喝醉了也没说他心里有的是谁。

四姑娘:那等于什么也没说!我白给你十块大洋了!

仇占伍:说了末了说了一句。

四姑娘:说的啥?

仇占伍学关善犁:我看上的人还没下生呢!

四姑娘瞪仇占伍一眼嗔怪地一笑:这算什么话!

仇占伍:四姑娘他就是这么说的要不信你问大柱去。

四姑娘不理他:东瞧瞧西看看地往里走。

186、夏日。日景。可儿家中。可儿推门入古冬杨房中。

可儿眼望古冬杨:冬哥。

古冬杨脸上立刻漾起微笑丢下梳子:可儿快里边坐。

可儿:冬哥我妈刚才说你你生没生气呀?

古冬杨笑:生气?姑妈说我我生什么气呀!

可儿:没生气就好。我妈就那个脾气可心眼好着呢。

古冬杨:这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姑妈的脾气打日本回来的时候爸妈都跟我说了。

可儿:那就好。冬哥你刚回来歇着吧我下去了。

古冬杨:可儿你等等。

可儿转身停在门口:冬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古冬杨过去将手搭在可儿的肩上:可儿怎么跟你说呢论亲情咱俩是姑表兄妹;论情感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可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打我见着你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的妹妹我不会骗你我也永远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可儿你就答应我吧。

可儿把古冬杨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冬杨哥真的不行王爷刚没我不能对不起他。他的尸骨还在异国他乡我怎么也得把他带回来。我得去日本把他的尸骨带回来。虽然他没有明媒正娶我可他毕竟是我男人。

古冬杨:这好办你不必去了正好我的同学卢卫东要去日本办事我让他帮着把王爷的骨灰带回来到时候咱们去车站接不就行了?

可儿:他什么时候去?

古冬杨:明天就走。

可儿想一想:那也好就让他费心吧。

古冬杨:可儿妹妹那你可得答应我王爷的骨灰下葬咱们可就得重新开始了。

可儿低头。害羞地点点头。

古冬杨一把将可儿揽入怀中。

可儿扬起脸来望着古冬杨声音颤抖地:冬哥!

古冬杨疯狂吻可儿。

可儿轻推古冬杨抑制不住忘情地与古冬杨狂吻。

可儿闭上眼两手紧紧抱住古冬杨。

187、夏日。日景。西城烧锅后门。关善耕正同几个伙计卸最后一口装酒的大瓮后院内已摆下几口大瓮。卸完关善耕看看沾了灰土的手和沾在身上的灰尘拃着两手打烧锅后门进去直奔水房。

关善耕进到水房里面急忙舀水洗手。忽然看见背对自己洗衣的豆花儿一怔。心声:烧锅里怎么来了个姑娘家。忙擦了手绕到豆花儿的前面俯身去看。

豆花儿觉查到停了停手、略抬一抬头接着洗衣服。搓完将衣服拧干放在清水盆里涮净拧干起身出去将衣服抖开搭在绳上。

关善耕疑惑的目光始终跟着豆花儿看。

豆花进来正欲洗衣。

关善耕:姑娘你是哪儿来的?怎么在这儿给大伙洗衣服?

豆花站一站不语又坐下洗衣。

关善耕蹲在豆花儿的对面:姑娘他们雇你来的?

豆花儿不语。

关善耕:你是?;?;?;?;?;?;这些伙计谁家的亲戚?

豆花儿抬头看了关善耕一眼摇一摇头。

关善耕:那你是?;?;?;?;?;?;?

房门一响四姑娘走进来后面一脸苦笑相的仇占伍。

四妹笑吟吟的面孔笑容顿时凝住。

关善耕起身笑迎四妹:四姑娘你怎么来这儿啦?

四姑娘冷下脸一边慢慢凑到豆花跟前看一边说:哟!来错地方了。也来得不是时候吧?

关善耕:什么不是时候我是打后面?;?;?;?;?;?;

四姑娘:呀!都走了后门啦!

四姑娘蹲下看豆花儿:都说金屋藏娇原来这烧锅里也藏娇哇!

豆花儿听了霍地站起身。

四妹:哟这一站起来我还真看清了长得是挺俊啊!难怪这人都走了后门了。

关善耕忙上前:四姑娘这是占伍求来帮大伙儿洗衣服的。

四姑娘凑近关善耕笑吟吟地:是姐夫请来洗衣服的这些伙计里一个娶媳妇的都没有?是一作坊的光棍儿?姐夫看不出来你这心里还五彩缤纷哪!

善耕:你这是胡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我一进来我都愣住了!

四妹:关善耕!你少花言巧语!皮儿一样瓤儿一样!我告诉你四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四妹转身怒走。

关善耕有口难辩状:我?;?;?;?;?;

四妹走出。

关善耕:我我?;?;?;?;?;?;我这又皮儿一样瓤一样了还不好惹那我惹谁了!

四妹返身回来:你少给我装!你装不像!鬼啥样儿你啥样!

四妹转身外走。

关善耕面露委屈状:这我?;?;?;?;?;?;这我我又成鬼了!

四妹又折身回来:你花言巧语!你狼心狗肺!

四妹说完忿忿而去。

关善耕冲着占伍莫名其妙地:我这肺子也成狗的了!

豆花站在一旁怒气冲冲状。

善耕看看豆花欲言又止。把手里的手巾往地上一扔冲占伍:占伍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仇占伍:这、这?;?;?;?;?;?;哎!(一拍大腿蹲下)

188、夏日。日景。西城子烧锅门口。四妹走到外面四妹向城外跑去。四妹跑向八里河的木桥。四妹手抚桥栏默默落泪。

189、夏日。日景。关家大院门处。善耕进门。

张善:善耕回来了?

善耕:张善叔四姑娘回来了吗?

张善:没有哇。

善耕:一直没回来?

张善:没有。

善耕站在门口略想转身走。

张善:善耕有没有啥事儿我跟着?

善耕:不用了没事儿。

19o、夏日。日景。龙岗县城城南。八里河木桥。善耕奔上八里河木桥。

善耕站在八里河木桥上四处张望。

善耕过木桥沿河堤向大妹的坟走去。

善耕远远张望四妹跪在大妹坟前的背影。

善耕急跑过去。

191、夏日。日景。大妹坟前。善耕站在四妹的身后。

善耕:四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四妹泪水涌流。

善耕:四妹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往这儿跑哇?

四妹:装傻!

善耕笑:装傻我装什么傻了?

善耕扳四妹肩头:四妹走咱回家啊?听话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咱回家再说。

四妹推开善耕的手:不用你管我反正我现在也是没人管、没人疼的。

善耕笑:怎么没人疼啊?要是不疼你谁跑这么远来找你干啥?

四妹:假的。

善耕:什么假的?

四妹:什么都是假的。

善耕微笑:那什么是真的呢?

四妹:只有我姐是真的。她也不会真一面假一面她也不会在烧锅里放一个洗衣服的。

善耕:瞧你是为这事儿呀。这个仇占伍今儿个是怎么了问他这姑娘是哪来的他就是不说。反正我也没多问就出来找你来了。

四妹:有人金屋藏娇当着我的面他敢说吗?装样子给我看。

善耕:你这不没边儿的话吗?

四妹:怎么是没边儿的话?一个烧锅里那么俊个姑娘是来洗衣服的?

善耕:那她能来干什么?要不咱俩回去再问问占伍?

四妹:那还不是你怎么想、怎么说他跟着怎么说呀!

善耕:这话从何说起呀?我想什么他仇占伍怎么知道哇?

四妹:哼这就叫什么主什么仆!卖破烂的师傅徒弟打破鼓!一个鼻孔出气而已。

善耕:这就怪事了烧锅里冒出个姑娘与我又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你生这么大气干啥?

四妹:不干啥有的人对不起我姐有的人对不起我姐她妹妹!

善耕想想:噢你是说我对不起你们姐俩了?

四妹忽然痛哭: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姐呀!我什么都没说呀!

善耕着急地:四姑娘你看这?;?;?;?;?;?;走咱回家有啥话咱回家说。

关善耕:我也是纳了闷了今儿个这仇占伍怎么就一言不到底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咱这烧锅里压根儿就没有过女人。

四妹一手凝眸望着一边。

关善耕看看四妹:四妹你姐虽已辞世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儿。

四妹:你做了。

关善耕:四姑娘老天在上?;?;?;?;?;?;

四妹:谁在上你也做了!

善耕: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四妹:我不是指这个。

关善耕:那是指哪个?

四妹:姐姐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姐姐不在了我就一个人了孤苦伶仃没人管了。

关善耕:我不是你的亲人?

四妹:是。

关善耕:老爷子不是你亲人?

四妹:是。

关善耕:金秀、银秀、麦秀、仁赋不是你的亲人。

四妹:是是。可我指的也不是这个!

关善耕:那指的是那个?

四妹站起委曲地流着泪跺着脚:关善耕你装傻!

关善耕不知所措地:四姑娘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四妹一下跳起扑进关善耕的怀里大哭起来。

关善耕不知如何是好状:四姑娘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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