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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符引渡空术,飞龙变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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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符引渡空术,飞龙变孤城
第一百四十九章符引渡空术,飞龙变孤城

面对连云宗十八位真人的围困,蓝芳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只是浑身真元气息却已经慢慢提升到了极致,星光仙剑绽放出漫漫星辉,悄无声息的悬浮在她的胸前,静静的一动不动。

“景行真人,你们连云宗是打算以多欺少,将贫道留在这里吗?”无错不跳字。蓝芳一双星眸中浮现一抹哀伤,语气中也平添了一丝柔弱。

“呵呵,久闻蓝仙子身为华严宗二代弟子翘楚,景行心仪已久,今日得见,如果不领教一下仙子的绝世风姿,岂不是遗憾之极?仙子,请”景行真人笑了笑,手指微动,那柄宽大的辰光仙剑轻吟一声,闪电般直取蓝芳面门。

蓝芳心中愤怒,虽然没有现于脸上,手中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景行真人修为高绝,周围环伺群道各个修为也是不弱,眼下景行真人顾及脸面,并没有发动群攻,正是遁走的好机会。

然而就此走了,又对华严宗名声有亏,面对景行真人的辰光仙剑,蓝芳心念电转,左手掐诀,右手剑指轻展,口中喝一声:“疾”

星光仙剑顿时如蛟龙翻身,望空洒下一天星辉,竟然将辰光仙剑绽放的耀耀金光也掩盖了起来,继而,两柄仙剑骤然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清越长吟。

与此同时,一张金黄色古朴符咒骤然腾起虚空,蓝芳嘴唇急动,一连串古朴玄奥的符文飘然而起,及至那张金黄色古朴符咒边缘便消失不见,只一息不到的功夫,数千个玄奥符文奔腾而出,尽皆扑向那张金黄色古朴符咒。

景行真人双眸中金光爆闪,口中大喝道:“诸位师弟,快快动手这妮子要逃”

话音未落,蓝芳脸上笑颜绽放,右手向着那张符咒轻轻一点,整个身形忽然变得飘渺起来,一阵风吹来,飘忽颤动,恍若水中倒影。

当啷啷一阵剧烈撞击,十数柄仙剑扎在蓝芳的身上,仿佛扎在了空气上,只互相撞击了一番,便各自飞开。定睛再看,蓝芳刚刚所在位置,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瞬间淡去,已经是渺无人迹。

“符引渡空术”景行真人脸上神色无比的凝重,一字一句的说道。

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华严宗符引渡空术冠绝天下,是一等一的逃生之术,此术以血为引,以秘术制作而成母符,置于华严宗问天阁内。再以血为引,制成子符,是为子母连心符。外出之时,将子符带于身上,一旦遇到生命危险,即可启动符引渡空术,瞬间将施术之人带回母符所在之地,问天阁。

符引渡空术精妙无双,子母连心符冠绝天下,但要修炼成功,却有一个苛刻而奇特的要求,那就是修炼者必须将华严宗秘传功法五蕴心经修炼到第九层境界,稍微欠缺一点,也无法修炼这符引渡空术而纵观整个华严宗历史,别说将五蕴心经修炼到第九层,就是能够修炼五蕴心经的也是寥寥无几,迄今为止,华严宗问天阁中也不过三张母符,其中两张母符的主人早已经渡劫成仙,而第三张便是而今华严宗掌教广普真人的得意高徒,蓝芳。

实际上,并不是符引渡空术修炼起来有多么的艰难,那蓝芳自上山修道以来,只两年便将五蕴心经修炼到了第九层记载中,前面两位符引渡空术修炼者也仅仅用了两年左右的时间。修炼符引渡空术最难之处在于能否修炼,能修炼之后,最难之处在于入门,而一旦入门,那速度却是一日千里,远不是修道界其他任何功法所能比拟

普通人中能修道者万里挑一,修道者中能修炼五蕴心经者万里挑一,而修炼五蕴心经者中能入门者又是万里挑一,因此故,华严宗有史以来,也不过寥寥三人将五蕴心经修炼到了第九层。

前面两个符引渡空术修炼者横空出世,在整个亚欧大陆的修道界都有响当当的名声,修道六十载,渡劫飞升,成就了华严宗五蕴心经和符引渡空术的赫赫威名。两位华严宗前辈的渡劫飞升,也留下了一个传说:修炼符引渡空术者乃是谪仙,将来必然能渡劫飞升,位列仙班

因此故,华严宗对于蓝芳竭尽全力的栽培,保护,不仅以华严宗秘术施展灌顶大法,生生将蓝芳的混元金刚经修为提升到了第八层后期,还将华严宗仅存的六位长老安排进了问天阁,专职负责保护蓝芳修炼的符引渡空术母符。

此时的问天阁中,青烟袅袅,暗香盈动,六个须发皆白的黄袍道人成一圈围坐,中间一个硕大的八卦太极盘浮空凝定,仿佛有一只无形无色的大手稳稳的拖着此盘。太极盘中央阴阳两极之间静静的躺着一张黄色符箓,六彩纷呈,七色氤氲,一道道古朴玄奥的符文忽隐忽现,明明灭灭。

忽而,一道玄奥波纹荡漾开来,那八卦太极盘的陡然从静止变成了极旋,正中那张黄色符箓也缓缓飘起,金芒大盛,将整个问天阁都映的一片金黄。六个道人脸上豁然变色,本来微微眯着的六双眼眸骤然睁开,仿佛十二道闪电在虚空闪现,在漫空的金黄色中更显玄异。

“诸位师弟,蓝芳有难”苍老的声音响起,却不知出自六人中的哪一个。

“吁……,大劫将起,就在顷刻之间,却不知咱们华严宗该何去何从?”声音苍老嘶哑,在问天阁中荡漾开来。

话音未散,一道虚影在八卦太极盘上悄然浮现,倏忽之间凝实而成一个身影,黄色长裙,连鞘仙剑,正是刚刚从飞龙城外施展符引渡空术脱身的蓝芳。

身影凝实,蓝芳仿佛从梦中醒来,悄然站起,一步跨出,已经跳出了八卦太极盘,眼波流转,将六位老道扫视一圈,盈盈拜倒在地:“蓝芳鲁莽,致有今日之难,让六位长老费心了”

“不妨事,不妨事。不过,芳儿,你身系华严宗未来之兴衰,大任在肩,今后行事还需三思而后行”圆润浑厚的声音响起,和蔼中透着一点肃然。

蓝芳再次拜倒:“芳儿知道了,多谢六祖教诲。”

良久,六位道人依旧无声无息,八卦太极盘也恢复了平静,蓝芳长身而起,双眸凝望着太极盘中的那张母符,良久方才转身,自问天阁中一步步踏出,走出好远之后忽然回首,却见那问天阁已经掩映在苍松翠柏中,只余一角飞檐略显峥嵘之态,状若鹰飞之翼。

“五年修道,心若冰清,一朝遇难,符引渡空,我这算哪门子的谪仙?吁……”一声悠悠长叹响起在山峦之间。

……

飞龙城外,大汉军营中军大帐,宴青缓缓睁开双目,长叹道:“好一个华严宗,好一个蓝芳,居然有如此修为”有怪鱼内丹之助,又有连云宗灵药为辅,宴青所受内伤本就不重,一个周天的调息之后便霍然而愈。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二十日酉时一刻,宴青中军大帐擂鼓聚将,高原、蒋炫、乔刚、莫不离、王佩、潘灵、天星、天心、天玄、天赐、天龙、天青、天仁、天义总计十四员大将济济一堂,这些人早已是先天境界,一个时辰的调息,一身的疲累早已恢复如初,又是一番龙精虎猛的模样。宴青身后左侧,岳鹏一脸肃然,按剑而立,其修为虽浅,只不过无极玄清道玉清境第二层中期,然气质中却已平添了一丝出尘之意。岳鹏右面,阮七郎一身黑衣双眸微合,静静的站着,仿佛一尊雕像。

“高原,八千血刺军恢复的怎么样了?”宴青温和的问道。

高原上前一步,恭声说道:“禀大将军,血刺军连日征战,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上午一战,八千对十六万,虽然有六万骑兵相助,最终也战而胜之,却也有五百多名血刺勇士伤逝,另有诸多血刺勇士受了些轻重伤势,至今尚未完全恢复,而今,精力完足,能出战者已不足五千随军六万精骑,而今也已经损了近五千。”

宴青心中暗自叹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上午与齐王李空一战,阴符门宗问出手,仅片刻工夫,便有这么大的损失,加上正常战损,当初的八千血刺军而今变成了不足五千,六万精骑也只剩下了五万余。

正沉吟间,莫不离出列施礼:“大将军,不离请命,愿领三千血刺军,取蓝玉山首级前来献于大将军”

宴青微笑道:“不离,你小子还没杀够么?如此,就如你所愿不过,不是你一个人去,而是大家一起去诸将听令半个时辰之后,全军开拔,依旧是血刺军为先锋,骑兵为后军,兵发蓝玉山大营,战而破之嗯,至于那受伤的千余血刺军和五千多骑兵么,就随后军和辎重而行吧。”

众将轰然应命,各自出帐,一道道命令流水般发了出去,整个大营立刻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半个时辰之后,大军出发,高原、乔刚、莫不离等十四名先天境界强者当先而行,身后四千血刺军紧紧跟随,再往后,五万精骑马蹄声碎,就等前方血刺军撕开对方大营,便立刻冲进去,趁火打劫。

宴青和景行真人等一行人徐徐升空,各踏仙剑,随军而行。

这边厢宴青大军方动,早有东唐斥候流水般报入了蓝玉山大营。

飞龙城北门之外,蓝玉山大营中军大帐,蓝玉山和齐王李空默然对坐,下面十二员大将各个顶盔冠甲,肃然而立。

蓝芳去了那么久,却没有片言只字的消息传回大营,蓝玉山一颗心早已变得冰凉。

“蓝将军,令爱吉人自有天相……”李空砸吧了一下嘴,干巴巴的吐出了一句话,却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良久,蓝玉山深吸了一口气,将满腔的担心置之于脑后,目光扫过下方凛然而立的十二个义子,心中稍稍放心:“孩儿们,传令下去,整军备战,迎击宴青此一战,只能向前,不许后退,至死方休”

十二个义子轰然应诺,大踏步出了营帐,各自前往本部军营安排大军迎敌。

大汉永和三年八月二十日戌时,血刺军前锋部队已经绕过了飞龙城西门护城河,来到了飞龙城北门,距蓝玉山大营一里之外,和早已等待多时的蓝玉山大军迎面撞个正着。

正值黄昏时分,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高原、莫不离、蒋炫、乔刚等先天境界高手依旧延续早先的战法,聚合之间,只数十息时间便已撕开了东唐大军的防御工事,身后血刺军嗷嗷叫着扑了上来,人手一柄不入流仙剑,挥掠之间仿佛虎入羊群,将东唐士兵杀了一个落流水。

阮七郎匹马双锤,将双眸瞪的牛眼般大小,早早冲入了东唐大军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展开,他一个人便是一架巨大的杀人机器,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人可挡。正杀的兴起,眼前人影晃动,诸多东唐士兵呼啦潮水般退了开去,一员东唐大将越众而出,骑一匹雪白战马,拎一条龙纹银枪,连人带马气宇轩昂,杀气凛然。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辈”那东唐大将勒马而立,傲然问道。

阮七郎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催马挥锤便冲了上来,擂鼓瓮金锤带着风声搂头盖顶便砸向那员东唐大将:“将死之人,有何资格知道你家阮七爷的名字?”

嘶,那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龙纹银枪和擂鼓瓮金锤刚一接触便好似有了万钧之重,危急之下,侧身甩蹬,总算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阮七郎这凛凛一锤。

“你是阮七郎?”那人声线颤动,脸上傲然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

阮七郎嘿嘿一笑,再次挥动双锤,举重若轻,砸向那人。

眼见不敌,那人再次显示了他的机灵,却见他二话不说,拨马便走。

阮七郎见他要走,哪里肯舍,催马便追,口中兀自叫道:“兀那厮,别跑啊,与你家阮七爷大战三百回合”

正此时,一个青色人影跃空而起,眨眼间便超过了阮七郎,几个起落便来到了那人身后,手中长剑挥掠,一颗人头忽的飞起青色人影一声长啸,探手将人头抓在手中,将头发向腰带上一缠,方才回头笑道:“七郎,你可要加油了哟”

话音落地,那雪白战马已经冲出去一丈多远,马上尸体颈血终于喷出,死尸摇晃了一下,噗通一声摔落尘埃。

“呀呀呀,师兄,你又和我抢”阮七郎定睛一看,却见那青色人影正是自己的师兄,立刻嚷了起来。

莫不离哈哈大笑:“七郎,你一锤子下去,那厮的人头多半是变成了烂西瓜,还不如留给师兄我,到师傅那里,也能给你请一下功劳”

两人插诨打科,莫不离再次杀入东唐军中,乘云仙剑所到之处几成真空地带,几乎没有一个东唐士兵能逃得性命。

阮七郎恨恨的晃了晃手中紫金锤,也杀入了东唐军中,一路横冲直撞,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高空中,宴青脚踏玄武仙剑,手持青龙枪,灵识观照,专门找那些骑马的将军下手。景行真人早在攻打关西节度使阮轻候时便已经出手,这一次更是毫不犹豫,只见他凌空而行,双手剑指不住变幻,那柄宽大雪白的辰光仙剑便似蛟龙一般钻入了东唐大军中,当真是杀人如割草,没有丝毫凝滞。

连云宗诸位真人中,以景行真人最是洒脱,欺负起普通人来心中也没有半分愧疚,既然上的战场,不杀人又怎么能获得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今,这些人的鲜血和枯骨必将成就汉大将军宴青的威名。

远处的一处高坡上,蓝玉山端坐在一匹大青马上,极目瞭望,开始的时候还算是镇定自若:有十二个威猛绝伦的义子在,即使不敌宴青,也能抵挡一阵子。然而,渐渐的,他的一颗心便冷了下来,远处,那数千人的战团,就是超级绞肉机,所到之处,东唐大军无不溃败。

宴青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武林高手?蓝玉山终于知道,关西阮轻候、齐王李空为何兵败如山倒,一日之内连输两座大营,面对那数千血刺军,面对那十几个杀人机器,整个东唐,又有谁能挡得住一时片刻?

再者,虚空中的数十道人影虽然并没有频繁出手,然而每次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蓝玉山知道,那些人都是修道者,有他们在,东唐大军有败无胜。

就在这一刻,蓝玉山终于意识到,飞龙城保不住了,菡萏保不住了,东唐帝国也要覆灭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自己这个北川节度使又如何自处?

齐王李空骑一匹黑色战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忽而,前面蓝玉山扭过头来,一脸凝重的问道:“齐王殿下,蓝某欲率众归降大汉,留下这有用之身,以待他日……”

李空身躯一颤,双眸中的恐惧和愤恨忽而消失不见,一丝精芒死死的盯着蓝玉山,良久方才说道:“蓝将军,李某心中也正有此意”

蓝玉山苦笑道:“蓝某汗颜,愧对东唐陛下深恩啊挡不住宴青大军,却只有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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