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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开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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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大开香堂
新生军训还有十天才结束,经过唐燕的协调,夏国立不用参加剩下的军训,这下把赵阳羡慕得够戗。随后的几天,夏国立每天安安静静地上图书馆,他现在大脑中知识容量可以说纷繁万分,沙夏帝国的、地球上的、甚至还有一些外星球的,他觉得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些东西融合在一起,至于下一步的发展就是融合之后的事了。

学习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9月22日。这天一大早,夏国立刚刚在食堂过完早,刘传林的电话就打来了,出了学校大门,就见刘传林一身黑色西服、雪白的衬衣、噌亮的皮鞋戴着副酷酷的墨镜斜靠在一辆“帕萨特”上,夏国立跑了过去,伸手就把刘传林拉进了车里。刘传林摘掉墨镜笑着道:“怎么样?大哥的这身打扮还说的过去吧?你看能不能迷住你们学校的那些小姑娘?”

夏国立伸出了中指,鄙夷地道:“切!就差在脸上写上‘黑社会’这三个字了。”

刘传林叹口气:“没办法,今天的仪式比较重要,我又是主要人物。”打量打量夏国立,夏国立上身是一件绿色T恤,下面是一条休闲灰色长裤,脚上穿着双白色皮凉鞋。

“嘿!这哪象什么首席客卿?整个一学生仔。”

夏国立淡淡道:“秦叔叔非要我去,你知道其实我不想去的。”

“算了,就当去见见世面罢!”刘传林说着启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夏国立的估计差不多已到了郊区,也就是所谓“城乡结合部”,在一栋五层高金碧辉煌的楼前车子停下,斗大的两个“秦宫”的镏金字高高的立在楼顶,刘传林看看手表:“9点整开始,现在还有几分钟,走,咱们上去,记住:不要多说话,一切看我的。”

二人上了二楼,转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夏国立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整个二楼就是一个大厅,面积大约有5、6千平米,大厅的当头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檀木香案,香案上面摆放着一只涂红猪头、一把香炉、一盏酒杯,香案后面的墙壁上,正中贴着一幅大大的“青”字,两边各有一只淡黄的壁灯。

两人进来时,大厅里已差不多站满了人,夏国立估计差不多有两千多人,但没有一点声音发出,刘传林碰上几个相识的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当”,寂静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声铜罗响,随后从香案两边的过道里走出十几个人,秦律华一身黑色西服,赫然正在其中。

十余人分为两排分别站在香案的两边,走出一个年约60的唐装老者,声音洪亮地道:“本人王律己,添为本次大开香堂之知客师。万象依皈,戒律传实,化渡心回,普门开放,广照乾坤,带法修行,开香堂喽――”随着知客师的喊声,大厅众人一起喊道:“开香堂喽――”巨大的回声在大厅里回响了许久才散。

知客师喊道:“有请当家师就位――”身子微侧,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秦律华排众而出,昂然走到正中面对香案站定,拈了九柱香朝上面三鞠躬,然后把香插进了香炉。

做完这一切,秦律华转过身来拍了两下手,在清脆的掌声中,刘传林越众而出走到知客师面前。

“老大!”知客师问刘传林:“贵帮头?”

刘传林沉着地道:“与青头!”这就是上海青帮的嫡系了。

“贵字派?”

“传字。”

“贵前人尊姓?上下?”

“家师姓秦,上律下华。”

“请问老大贵姓?”

“好说!”刘传林垂手答道:“敝姓刘。”

“老大在帮?”这下夏国立有点迷糊了,刚刚问了字派,当然知道在帮,何以明知故问?转念又想,可能是规矩如此罢。

就听刘传林答道:“沾祖师爷的灵光。”

“老大身背几炉香?”

这句问话,夏国立懂,是问二十四个字派中,他排到第几个字?

“身背七炉。”夏国立默默念着“万象依皈,戒律传实,化渡心回,普门开放,广照乾坤,带法修行”,确实是第七个字。

“头顶几炉?”这是问他前人的字派,自然是:“头顶六炉。”

“请问老大,贵帮头什么旗号?吃什么水、烧什么柴?什么所名?装的何人粮、粮有多少石、什么地方卸粮?有什么记号?几只太平、几只停修?”

这真叫“若要盘驳,性命交脱”!刘传林知道自己曾经出过帮,这次属于再入,知客师有些不满,故意刁难。这也怪不得他,像这样的香堂,不比收徒弟是桩喜事,出帮再入,即使他前人贵为现任帮主,可以取得帮众的谅解,但谅解归谅解,关口还是要过;幸好预先想到,有一套话可以救急,说到这套话,就等于生了嫌隙,实在不宜出口;但舍此以外,当场就要难看,只好不顾一切了。

打定主意,将心一横,他面无表情地答道:“老大你听清,在外三分安清,七分交情。你老大要提起自己人,只有出五服的本家,没有出五服的安清。叫做多一位前人多一条路;多个兄弟多条臂膀。一师皆师、一徒皆徒。安清有三准三不准;准充不妨出;准打不准骂;准借不准偷。如果提起‘道情’,兄弟欠学。叫做‘叙不完的安清,讲不完的道情’。如今金斗不在家,雀杆不点头,粮船不行运;兄弟是‘旱码头孝祖’,投师的时候来得慌,去得忙,香炉未冷,烛台未干,敝家师少慈悲,传道师少教诲;帮中之事,兄弟一概不知。望你老大要恕过我兄弟。你老大是‘老帮四卫’,帮中规矩尽知,要请多多慈悲。”这一套话,软中带硬,似嘲若讽,是经过不知多少年,逐渐形成的范式。共分三层意思,第一段是指责对方不念自己人,有意刁难,破坏团结。第二段的着眼在“准入不妨出”;意思是就算出过,亦不为罪过,何必盘问得太顶真?第三段是解释为何“提起道情,兄弟欠学”;帮中的历史叫做“道情”,因为“欠学”,所以“一概不知”。然则又何以“欠学”?这就因为是“旱码头孝祖”的缘故。

“旱码头孝祖”是帮中很有名的一个典故,亦是开法领众的一种特例。所谓“旱码头”,最初是指山东台儿庄;运河在山东境内,本无南北之分,直到咸丰五年,黄河在铜瓦厢决口,神龙掉尾般,由南往北,在东阿、寿张之间,横穿运河,由大清河故道入海,这才将山东的运河,断成两截,黄河以北的称为“北运”;黄河以南就是“南运”。

在咸丰五年以前,山东临清以南的运河,大都以汶水为源;其中台儿庄到韩庄这一段,河阔水浅,上行的船,满装漕粮,又是重载,吃水更深。这段水路一共八十三里,却置有八座水闸,但不管怎么样盈虚调剂,总归走不快,必得借重拉纤。

船上原有纤夫,只是其他地方可以应付,到这段路上就不够了,需要临时雇工。漕船上的入息厚,出手大方,只求不误限期,多花几文不在乎;因而为漕船背纤,是桩好生意。久而成例,一到漕船进山东境界,附近几州县的乡下人,都赶到台儿庄来做纤工。但是,漕船上所要的人,究竟有限,为了争生意,打得头破血流是常事。

这样常闹纠纷,漕船上亦很头痛;同时彼此争夺,用这个得罪那个,用那个得罪这个,取舍之间,亦很为难。于是帮中订定办法,准许这班人投师入帮,这一来,一方面用纤工自己人优先,取舍不致漫无标准;另一方面可以用帮规约束,不准滋事。这就是“旱码头孝祖”的由来。

但是,在那些纤工,投师人帮,原是为了生意;在漕船,开法领众,无非权宜之计。因而“旱码头孝祖”,一切因陋就简,既没有开大香堂那些隆重的仪式,自然谈不到传啥“三帮九代”。所谓“投师的时候来得慌,去得忙”,无非为了生意投师;投完师赶紧要去上生意,“香炉未冷,烛台未干,家师少慈悲,传道师少教诲,帮中之事一概不知”,确是实情。

不过,盘问时这样说法,无非作个不愿回答的托词,语似谦卑,实有厌恶渺视之意。因此,非到万不得已,不肯出口;而盘问的人,听到这话,不管如何不满,亦应适可而止。不然就要破脸了。

当时那知客师倒又愣住了,看刘传林的态度言语,真所谓“洋不洋、相不相”,看不透是啥路道?遇到这样的情形,只有一个办法,去请教主香。

秦律华冷眼旁观,如俗语所说,好比吃了萤火虫,“肚子里雪亮”:知道刘传林出帮再入,不好给帮众一个妥当的交代,只好拿一套似通非通的说辞妄图蒙混过关,倒对那知客师好生歉然,打个招呼:“都看我面上,不必计较。”

秦律华的处境甚难,照规矩说,像刘传林这种情形,非要有甚大的功德才可抵过,按理应该摒拒不纳。否则就得遮人耳目,再作一番盘问,却又怕刘传林应对乖谬,变成“越描越黑”。想来想去,只有先马虎了事,宁愿事后受人责备,亦比此刻搞得破绽百出,进退两难为妙。

好在他是主香的身份,在香堂中原可便宜行事,当下朝知客师递了个眼色。

知客师无奈地道:“上香――”

刘传林赶紧拈了六柱香向上面三鞠躬,等于当着所有帮众的面重新回归青帮,这段公案算是揭过了。

知客师清请嗓子喊道:“下面奉预备首席客卿上堂!”夏国立知道到他了,当下越众而出,走到知客师跟前站定,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下面必然是一地的破碎眼睛,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的年纪,跟这所谓首席客卿委实差得太远。

好在他的身份不隶属青帮,知客师言语间倒还客气:“贵客安好。”

夏国立点点头:“上师安好。”

“有请贵客奉出玉牌以供瞻仰。”这是索要玉牌一观以辩真伪了,自然众人都明白,玉牌绝不会有假,但这是规矩,也没有办法。

夏国立掏出青帮玉牌排在手上,知客师也没有接过,继续问道:“贵客玉牌来自何方?”

夏国立坦然道:“来自贵帮主。”知客师看向秦律华,秦律华点点头。

知客师不再问了,其实夏国立心知肚明:这所有的问话都是做给下面的帮众看的,至于他们这些青帮中头头脑脑对他的来历自然清清楚楚。

知客师伸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有请贵客上香。”

夏国立戴好玉牌,有样学样地照着秦律华的摸样拈了九柱香向上面三鞠躬并把香插在香炉中。

两边站着的青帮首脑们都微微点头,暗道这首席客卿看起来年纪轻轻,这规矩倒还没错。只有刘传林在一边肚里好笑,因为按照规矩,只有帮主和首席客卿才能手拈九柱香向祖师爷敬香,其余帮众包括长老们最多也只能拈六柱香,夏国立这下纯粹是瞎猫子碰上死老鼠。

知客师高声喊道:“礼毕!有请帮主、首席客卿、各位长老、各分帮主和堂主到小厅议事,其余帮众可以散了。”下面“轰”地一声响开了,憋了半天的帮众扯开了大嗓门议论纷纷,要知道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守法良民,能忍着半天不说话可着实不易。

十几个人上了三楼的一间豪华的小会议厅,这间会议厅的布置跟下面大厅徊异,正中间是一个多媒体投影大屏幕,一圈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沙发旁的茶几上摆放着各色水果和茶水,秦律华坐于主位,夏国立被知客师安排坐在他对面,而刘传林坐在他旁边。

秦律华开口道:“各位,都是自己人,我这里也不多说废话了。”冲后面招招手,大屏幕亮了起来,一幅上海地图清晰地显现在屏幕上,地图上有很多红色的点,遍布整个上海市区。

刘传林悄声在夏国立耳边介绍道:“那些红点是青帮的产业。”

秦律华朗声道:“各位,咱们青帮历史渊源,目前在整个大上海17个区、1个县总共计有一个集团总部、4个物流配送中心、5家星级酒店、12家夜总会、42家KTV及小型娱乐店,另外还有一家‘大秦’保全公司,可以说,在整个大上海从5年前开始再没有第二家帮会能与青帮抗衡。”他喝了口茶水接着说:“但是近年特别是今年以来,海外的某些势力却逐渐渗透进来,下面请资讯堂郝家辉堂主给大家介绍。”

一个瘦小枯干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向众人点点头道:“根据我们资讯堂目前掌握的情况,海外入侵的势力计有日本山口组、北美黑手党两大势力,美国黑手党在本地找了一些代理人,给他们提供资金和物资的支持,想通过他们逐步蚕食我们的地盘;而日本山口组更加直接,他们是直接派遣人员登陆上海,并妄想通过暗杀青帮高层来瓦解我们。”

这时在座的一个三十多的光头壮男狠声问道:“郝堂主!这次秦帮主被刺是不是山口组干的?”刘传林偷偷道:“这是吴参广,‘虎堂’堂主,外号吴三光。”

郝家辉道:“吴堂主,这次帮主遇刺经查是职业杀手干的,但跟山口组绝对脱不了关系。”

吴参广烦躁地骂道:“***!竟敢来我们的大本营行刺,小鬼子真是太嚣张了!帮主,请你下令,我亲自带领‘虎堂’的兄弟们杀到日本去!”

紧挨着坐在秦律华旁边的一个面目苍白的男人阴森森道:“三光,现在可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吴参广虎地站起来怒视着他喝道:“老鹰!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你还待怎地?”

秦律华喝了一声:“三光!坐下!老鹰说得对,现在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下一步该怎么对付山口组和黑手党先请老鹰做个详细的计划,然后我们再讨论。下面我们要讨论另外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着咱们青帮未来的长远发展。”

刘传林附在夏国立耳边道:“老鹰叫英诚,毕业于清华,‘策划堂’堂主,是帮主的左膀右臂。”

英诚慢悠悠地站起来,扫视了一圈道:“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关于将‘大秦’划分出青帮的议题。”

“轰”地一声,宛如冷水里倒进了一桶热油,一时间下面议论纷纷,秦律华点上根软中华深吸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道:“这件事老鹰他们老早就在策划了,目前大体框架已经成形,而且有些已经开始实施了,比如四个物流配送中心已经单独成立了‘大秦’物流有限公司开始了运营。”

“为什么?”还是那个脾气火暴的吴三光。

英诚厉声道:“为什么?我想问问你,普通百姓对你、对咱们在坐的所有人是怎么称呼的?”顿了顿接着道:“黑社会!这就是他们对咱们的称呼,不光是你这头上贴着‘黑社会’标签的三光,就是帮主,业内人尊他一声秦总,知道内幕的难道不会暗地里戳着他的脊梁骨:瞧,那就是黑社会最大的老大!”

“黑社会又怎么了?”吴三光不服气道。

“黑社会不怎么样!”秦律华也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缓缓地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自古以来,黑白就是针锋相对的针尖对麦芒,别看咱们现在过得挺滋润的,政府也没有找咱们事,但大家要知道,任何政府都不会坐视一个不受控制的组织无限制地发展壮大,现在上面觉得咱们的存在无伤大雅,甚至还能帮政府处理一些不方便处理的问题,所以才会默许我们的存在,如果到了上面觉得控制不住我们的一天,到了那一天,不需要动用正规军,仅仅是一个上海武警支队就能让我们烟消云散。三光,我问你:到了那一天,你能不能率领你的‘虎堂’抗衡武警的进攻?”

吴三光哑然,在坐众人也都一脸黯然。

英诚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现在我们跟上面的关系处理的不错,但着眼于长远,我们‘策划堂’得出了一个结论:黑白必须分开!黑逐渐漂白。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成功转型,成为一个大的集团公司,下面有几万、甚至上十万的产业工人,上面还会动我们吗?”众人都低下头沉思起来。

夏国立注视着这位“老鹰”,对他的想法暗暗点头,是啊!任何人或者组织都绝对无法与国家机器对抗,这个人类社会就象一张纷繁复杂的蛛丝网,一个人要想到达网心的位置就必须抢占住各个关键点,不由想起夏伯慎重嘱咐自己的“势”!脑中忽然一动:眼下不就是一个绝好的切入点吗?想到这里嚯到站了起来。

“各位前辈!小子夏国立,蒙秦先生不弃以青帮玉牌相赠,这里也有一点个人的想法与各位前辈探讨。”刘传林惊谔地看着他。

“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学生,可以说对社会知识一窍不通。但通过阅读各种历史资料,我发现一个很直接但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的结论:势力!”下面“嗡嗡”地议论成一片,只有那位英诚眼睛发亮地注视着他。

“无论**、白道,所有人孜孜以求的我认为不外乎一个‘势’字。在现在的社会中‘势’的外在表现:一是权,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一是钱,升斗之民日日只为孔方操劳。”夏国立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眼睛中充斥着自信的神采:“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势’字,所谓**、白道也不过各人的门径不同罢了。我认为刚刚英堂主说得很好,树大召风,为了取得我们理想的结局,这字面上的‘黑黑白白’不要也罢!”最后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一时间众人都陷进了沉思中。

夏国立悄悄扯了扯刘传林的衣袖,二人偷偷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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