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末日临近
1915年,距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正式爆已经一年了,以德国、奥匈帝国和意大利为的同盟国与俄、法、英三国为的协约国在一年的激战里都消耗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后备兵员与后勤补给都十分困难,各国也皆开始了全民及经济总动员,准备着更大规模的战争。
而在这一年里,德国改变了战略方针,在稳定西线战局的情况下,集中优势兵力进攻俄国,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垮俄国,然后再对付英法,双方战争的重心已经到东线,西线的英法等国进入了战略防御阶段。
8月28日,土耳其的嘉里玻里地区。
这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天空洁若湛琼,蔚蓝得犹如晶莹的翡翠,在这翡翠般的天幕里,只有两道淡淡的、薄薄的云痕,像是天地相通的路,又像是人类的一双无助向天祈祷的胳膊。
在一座起伏不平的山丘上,一群人正在放声的歌唱,他们都是来自新西兰配合英军作战的士兵,也是当地的土著毛利人。自从1769年英国人詹姆斯库克船长先后五次到新西兰并测量和绘制地图后,英国便宣布占领新西兰,迫使毛利人酋长签订《威坦哲条约》,把这片土地划入了英帝国的版图,成为英联邦的殖民地,但他们的人数很少,也被英国人视为野蛮土著蔑视,在战争中得到却是常常是最艰巨最危险任务。
可不,现在他们全体的22名毛利士兵便被编成了一个小队,守在一个最前面的阵地上担任哨卡,这是最容易被敌人攻击的位置,而那些该死的英国佬则继续向上攀登,他们是一个团,足足有八百人,团长是波根中校,那是个出身贵族的傲慢家伙,所有的毛利士兵都不喜欢他。
敌人离得还远,毛利士兵此时都出了阵地,躺在柔软如毯的草地上晒太阳,哼着家乡的歌,大家都清楚,战争还要持续很久,能不能回去,谁都不敢夸口,大声的歌唱,是能够缓解心中对死亡的恐惧的。
眼看着800名英军士兵渐渐到了山顶,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我的天,快看,快看。”
所有的士兵都坐起身子向山顶处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山顶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团极大的灰雾,而且以惊人的度在弥漫着,将整个团的士兵都包裹在里面。
所有的毛利士兵眼睁睁瞧着这种景象一直持续了数十分钟,然后就见到那灰雾一部分在四处消散,而大部分却开始慢慢浓缩成了一个巨大的雾团,向着空中上升,飞快的飘离而去。
此时山顶的灰雾已经全部散开,整个山顶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树木,草丛都保持了原样,但是,唯独没有了人,一个人也没有,整整800名士兵,竟在这数十分钟里消失了,全部的消失了。
每一个毛利士兵都在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他们都无法相信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是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眼神,这才知道真的生了让人恐怖,不可思议的事。
半个小时之后,在小队长安图姆的带领下,毛利士兵颤抖的拿着枪,用软的双脚胆战心惊的爬上了山顶。
没有人,的的确确的没有人,无数的鸟雀在林间跳跃清鸣,偶尔还有几只野兔穿越草丛,但除了22名充满恐惧的毛利士兵,再没有其他人类的信息,这800军队便犹如从人间忽然蒸。
一天之后,英国相劳莱乔治就得到了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消息,他并不相信,命人严厉的审问了在场的22名毛利士兵,但他们都一致的描述着亲眼目睹的一切。
这件事,成为了至今为止英国的最大悬案,近百年来,各国的军事专家与科学家、文学家有着各种的争论猜测,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不会!
二十一世纪,中国某处。
一名十二三岁,肌肤雪白,清丽秀逸的小女孩推开了一间屋子。
这屋子很大,四壁都做着书橱,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那些书似乎都很古旧,甚至连竹简都有。
而在屋子的一端,有一个六十来岁,身体孱弱,戴着眼镜的老者正在一盏台灯下看着一本书,他静静的,全神贯注的看着,镜片之后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书的一边,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开的页面上写满了字,最后几排墨迹未干,想是刚写不久。
那小女孩瞧了那书,道:“爷爷,你又在看《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了。”
那老者显然已经入了神,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说话,心中一惊,手中一抖,钢笔已经落在了笔记本上。
老者很快恢复了神态,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婷儿,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那小女孩道:“奶奶说时间晚了,让我来叫你去睡觉。”
那老者忽然黯然一叹,喃喃道:“睡觉,睡觉,也许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了。”
女孩一偏头道:“爷爷,为什么很快大家都只能睡觉,那白天干什么,难道不可以跳舞唱歌吗,今天奶奶还教了我一新歌哩,爷爷,你累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小女孩黑白分明,灵动澄波的大眼睛出了一阵子神,才道:“婷儿,这《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你都看过了吗?”
那小女孩点了点头道:“爷爷你上次让我看,我都看过啦,只是不怎么懂,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到底是谁?”
老者道:“他是三百多年前法国的一个大预言家,会拉丁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数学,以及被称之为天体学的占星术等,无所不学,无所不通,他还是考古学家,科学家,由于支持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天体论学说,被当时的人指为异类,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是他晚年在一个黑屋子里写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能写出来,这是一个迷。”
女孩道:“爷爷,这书真的说得很准吗?”
老者很肯定的一点头,又是一叹道:“我也希望它不准,可是……”
到这里,他随手打开了其中的一页,交到小女孩的手上,道:“婷儿,你念出来。”
那小女孩便将书捧在手中,很认真的,用夜莺般甜美的声音读了起来。
“年轻的狮子会击败年老的”
“在花园里一对一的比赛正在进行”
“他刺中了黄金护具里的眼睛”
“两伤合为一处”
“不久他便疯狂死去”
老者道:“这是法国国王亨利二世让诺查丹玛斯预测他的未来时,诺查丹玛斯说的一句诗的,当时没有人理解,后来亨利二世与一名年轻的贵族比试枪法,枪尖穿透黄金头盔刺入眼中,亨利二世在痛苦中死去。亨利二世生前最爱戴的就是狮子徽章。”
女孩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又翻开了其中一页,继续开始念。
“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年,在维纳斯的不远处”
“亚细亚和阿非利亚的两个最强大者”
“从莱茵和希斯特,将据称已来临”
“在马耳他和利古里亚海岸有喊叫和眼泪”
“因饥饿而疯狂的野兽将游过河流”
“大多数军队将会对抗希斯特。”
“伟大者将被拉进一个铁笼”
“当日耳曼的儿子将观察无物”
老者道:“这句诗的意思是就是指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与墨索里尼的兴起,其中也包括了日本,唉,希斯特,希特勒,就连名字也预言得只差一点儿。”
女孩又一伸舌头,道:“爷爷,这个诺查丹玛斯真的很厉害,不过最后有几句诗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我总是弄不懂,不过看起来好害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书翻到了后面,念了下去。
“大地震在五月生”
“土星令山羊、水星木星聚牡牛”
“金星据巨蟹、火星连处女”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天地越来越冷”
“大水也不例外”
“可怕的星期日来到眼前”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晴天”
“这难忘的日子,寒冷在四个地方蔓延”
见到老者久久没有说话,小女孩又道:“爷爷,还有最后这几句诗,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接下去念着。
“为使安哥鲁莫亚王复活”
“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
“届时前后玛尔斯将统治天下”
“说是为让人们获得幸福生活”
“大七数轮回完结之时”
“相互残杀生了”
“它生在这一千年开始不久”
“那时地下的死人将破墓而出”
女孩道:“爷爷,你倒是说说,这安哥鲁亚王和恐怖大王指的是什么,什么又是大七数?”
老者已经一脸的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好想知道。”
就在这时,小女孩却格格的笑了起来。
那老者奇道:“婷儿,你笑什么?”
那小女孩道:“这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一定是骗人的,我就不信几百年前的人能够算出以后生的事,爷爷,这书的上面都写着事件生的时间,里面说恐怖大王将从天而落,算起来应该是1999年7月,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恐怖大王啊,不是骗人又是什么?而且爷爷你自己也说过,对这些书,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老者沉默了良久,也慢慢的露出了笑颜,拍了拍小女孩细嫩的手,道:“是啊,这也许是骗人的,好,你先去睡吧,爷爷很快就出去。”
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轻盈的走了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就在这时,老者泛出的笑容却冰冻起来,站起身,走到了右壁,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词典放在了书桌上,然而等他打开了那词典,里面是镂空的,放着一卷白色的物事。
老者取出那物事,放在了书桌上,却是一张陈旧卷轴,比普通的羊皮厚了一倍以上,这是东巴雪羊皮,坚韧绵劲,皮质不易磨损,非常珍贵,而这种东巴雪羊,过去生活一些寒冷的高山上,但已经在一千多年前灭绝了。
羊皮上面写着红色的密密麻麻的怪异文字,此时一股浓浓的腥味弥散在屋中,这红色的字很像是醮着鲜血所写,每一个都充满了神秘与诡异,似乎在着无声的狞笑。
此时,老者死死的盯着最后一排血腥的怪字,身子忽然在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起来,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眸中有的只是恐惧与慌乱。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喃喃的道:“假如那一天来临,假如那一天来临,婷儿,我怎么救你,怎么才能救你,老天,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注:《诺查丹玛斯大预言》被称为人类最准的预言,全球至少有上千名专家在研究此预言,2000年到临之前,日本就生了多起由于恐惧世界末日而生的自杀事件。而此预言对事件生时间的预测从没有过十三年以上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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